梨花飘落,似雨般纷纷。明不过是五月份,这花却凋谢了不少。枯枝乱颤,忍不住冷风的摇曳,发出苍老的嘎吱声。
狭隘的院墙坍塌了一片,灰土叠加在一块都要显得比墙高了不少。枯叶在风中发狂,木门随着冷风钻入关了起来。
“源...源生。”火源掌门看着抱着酒坛倚在窗边的女子,没了粉黛的遮掩,眉眼下的乌青浓厚了不少。
女子红衣飘扬,望着窗外根本不见的明月,听见唤声才茫然转头,双眼空洞无神。
“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火源掌门道。
“打听来的。”南源生道。
“你养了多久?”
“多久?多...一年...两年...我也忘却了。”
“你是从哪得知香血魂的?”
“高人打探。”
“你...”
“……”
俩人一直是这样的姿势僵站着,他问她答。互相吐露几年来彼此都不知道的事情,反复如此静悄悄,很美好。但却很想小心守护又怕摔碎一样。
胸腔中一股猛然而来的血腥味突破喉咙,南源生微皱眉,仰头喝了口酒将它压制下去,窗外的冷风直钻入她的衣襟中,她关了窗顺着墙壁慢慢坐下。
“是我……对不住你。”火源掌门看着她憔悴的模样,心里一番怜惜。
“不用说这些,对不住的是我。是我害惨了自己。爱得太深了……”南源生捂着胸膛笑着,勉强压制住心底涌上的血味。
“源生,那休书我是一番糊涂。”
“你不用说,这休书是否怎样。我只想知道,当初你是否有一点喜欢我,是否有一点对我有好感?”南源生道,迫切的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出答案。
火源掌门慢慢坐下,低着头道:“有。”
他话说完,南源生笑了起来,“有...”
“掌门,你还是不够了解我,至始至终直到今日还是如此。”
“多少年来,你一人留在院内浇灌。是用你的还是他人的?”火源掌门道。
“你觉得呢?”南源生道,看起来漫不经心。
“我何曾知道...”火源掌门道。
“我的。”南源生说着,眼皮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火源掌门掀开她的衣袖,手臂上的累累伤痕,旧伤新伤相加。有点早已结痂却还是裂开了,“你干什么?!”
“是我冲动了。”火源掌门放开她的手臂。
“早已是过往的事情了。”
“是不是...禁闭你的那一年?”
“我要说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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