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快把人递回沈殿怀里，宋衔假装低头看病历：“他没事了，不过这几天要少说话，饮食也得清淡点，还有……他肠道撕裂的很严重，回家了你最好先别碰他。”
沈殿紧紧抱着裴翊，声音里一片痛楚：“对不起小翊，我错了，是我混蛋，我该死！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宋衔眉头也禁不住微微皱了一下。
他昨天大半夜接到沈殿电话就直接赶来了，一进门就看到了凶残血腥的施暴现场。
裴翊静静地听着沈殿的忏悔，但没什么反应，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，目光空洞而涣散，像个活死人。
“他现在高烧还没退，应该听不见你说的话。”宋衔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没忍住：“最好还是让他留院观察几天，万一再呛血我……们也能及时帮他清理。”
被裴翊的伤势吓得魂飞魄散的沈殿，完全没有注意到宋衔的异常，而且他现在的确有重要的事要去做，没办法抽身来照顾裴翊。
沉默了一会儿，沈殿把裴翊放回床上：“好，就听你的。”目光温柔地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，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。
就在他转身走出房门的那一刻，宋衔看见病床上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，忽然动了一下，一大颗眼泪顺着眼角滚落。
他不由地走了过去，看见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，满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哀伤。
心口忽然紧缩的厉害，下意识愣愣的举起手想碰一碰那人的眼角，可他只是一抬手，那双眼睛就已经闭上了，从头到尾根本没看见他这个人。
宋衔脸上闪过一抹苦涩，无力地垂下手紧紧抓住病历垫板：“你好好休息吧，我的办公室就在你对面，门没关，你有事可以直接按铃，我会第一个过来的。”
裴翊不知道听没听见去，反正人没什么反应。
宋衔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，就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。
但两扇相对的房门，都安安静静地完全敞开着。
天黑前，宋衔一共过来了五次，裴翊眼睛都闭着，但他人没有睡着，能感觉到到宋衔再给他做检查，他很累，累得眼皮子都不想动，直到第五次检查都做完了近半个小时，也没听见宋衔离开的脚步声。
裴翊忍不住动了动眼皮，可灯光刺的眼前一片模糊，他缓了很久，才看清面前的人。入眼是一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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