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。。。我都干了什么。。。”
羽呆望着眼前这栋已经算不上居民楼的废墟。
破碎的瓦砾，焦灼的断壁，以及面前缩成一团的黑乎乎的东西。
不敢想象，就在前几天，这团遗骸还是一个活蹦乱跳，会说会笑的漂亮姑娘。就在那晚，仅仅因为一念之差，这具恶心的尸骸就取代了那个叫茜的姑娘。
早已物是人非。
那晚的话语，羽还记得。
“我只是。。。只是想给婷报仇而已。。。我不是恶魔，我不坏，我有我的苦衷！原谅我！”羽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。
“不，我就是恶魔，十恶不赦的恶魔。我也是自私的啊。为了婷，就伤害了茜么？”泪水肆意地滚落下来。
“我，还算得上是人么？”
“我，没有人性啊。”
心底，某个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抽搐着，羽早已泣不成声。
婷和茜，生前的一幕幕，如走马灯般，在羽的脑海里转着。
很小很小的时候，羽学着外婆的样子，双手合十在胸前，诵读祷告词。
亲爱的主耶稣基督，全能的父，创造天地的主啊！孩子来到您的面前，求主耶稣基督您的宝血来涂抹我，洗净我一切的罪孽，我所犯的过犯与罪求您赦免，那撒谎的罪、憎恶人的罪、欺诈人的罪、眼目情欲的罪，求您的宝血来涂抹我、洁净我，我将我心中隐而未现的过犯与罪孽，都摆在您的面前，求您赦免和饶恕。
一股发自心底的罪恶感袭来，痛苦的泪水肿胀了双眼。
主啊！我谢谢您，您是满有慈爱和恩典的神，也是不轻易发怒的神。您籍着圣经的话语告诉我们：你们犯罪虽红如丹朱，您都愿意赦免我们。主耶稣啊！您的宝血一洗，让我们比雪更白，比羊毛更洁净。主啊！我感谢赞美您的恩典如此的长阔高深，孩子献上感恩的祷告。父啊！我谢谢您差遣您的独生爱子主耶稣基督，为我们的罪死在那十字架上，孩子感谢您赞美您，愿天地之间一切的荣耀都归于我主耶稣基督，创造天地万物全能的父！
很小很小的时候，羽跟着外公，摇头晃脑地念弟子规。
人之初，性本善。性相近，习相远。苟不教，性乃迁。教之道，贵以专。
很小很小的时候，爸爸就教羽，要做一个正义的人。
小的时候，对正义这个词的理解很简单。小红帽是正义的，大灰狼是邪恶的：白雪公主是正义的，毒王后是邪恶的：睡美人是正义的，巫婆是邪恶的。小的时候的理解，就是这样简单，这样黑白分明。什么都是绝对的。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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