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拳头越来越重，伴随着混混被打伤的咒骂声。钟山有一刻甚至在想，自己是不是会就这样……死了。
想要保护一个人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难受。
小的时候一直被奶奶保护，他学不会独自面对困难，直到奶奶离开，他才不得不面对。
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长大，可以独自面对任何事情，可是到头来，却还是无能为力。
生或者死，都变得毫无预兆。在外人眼里的轻描淡写、云淡风轻，却是自己心底的电闪雷鸣、痛心疾首。
在一片轰鸣声中，有一道声音，划破天际。
她离他，越来越近。
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奶奶的模样，她微笑的脸庞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辉，近在咫尺，却又咫尺天涯。
——
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很闷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进去一样。
钟山摁了摁脑门，奶奶的余音笑貌还浮在脑海，他赶紧伸手去抓。
“奶奶！”
大喊一声，眼睛便像冲破了结界一样睁开。但是在看到洁白的天花板和陌生的房间后，他又迷茫了。
“醒了？”有人在说话。
钟山偏头一看，居然是吴寒。
“既然醒了是不是该把手松开了？”吴寒抬手示意，“你抓了一个晚上了，再这么下去，我手腕都要充血了。”
钟山一懵，赶紧松开自己的手。
“一晚上？”钟山看了看周围，忽然记起昨天发生的事，“对了，昨天那女孩儿没事吧？还有那几个小混混呢？被抓住没？”
“你都不先看看你自己伤成什么样吗？光记着其他人了。”吴寒拿过一个苹果，慢慢削着。
“我这不没什么事吗？”钟山掀开被子，活动了一下身体，又撩撩衣服看了看身上的伤口淤痕，“都是皮外伤，过几天就好了。幸好他们打我的时候我反应快，先把脸给护住了，不然我这张帅脸都能被打残。”
吴寒看着他叹了口气，用小刀削下一块苹果递了过去，“小混混跑了，那女孩没事，被送回家了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？”钟山没伸手，直接一口叼住了。
“我放学去找你，卡尔说你走了所以我也就回家了，路上听到有人在议论，说巷子里有人打架，喊的还挺惨。我听那叫声挺像你的，所以就进去看了看。”吴寒看着他，“没想到真是你，我还没来得及揍那几个小混混呢，就让他们给跑了，你那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昏迷不醒。警察来了，料理后事，我就把你带医院来了。”
“钟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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