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这里这么热闹啊。”那个妾挑了帘子进来。
凌若霜皱起眉。
她以为是凌墨云进来的。
显然屋子里的人也认为应该是凌墨云走进来，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她。
那凌墨云呢？
是被她劝走了，还是依旧在门口站着？
“二姨娘这都快临盆了，还是在屋里歇着的好。”杜瑶云的大儿子凌敬云含笑开口。
只是话里话外，满满的不待见。
二儿子凌敬宜被姐姐凌若悯牵着，站着一边，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，才九岁的小孩子，眼睁睁看着母亲吐血，哪能不惊慌失措？
相对比，凌若悯脸色苍白，但是没有垂泪。
大概是因为她是四房最大的孩子。
一手牵着九岁的凌敬宜，一手拽着六岁的凌若虹，还要照看六岁的凌若雾，凌敬云开口说话，她又要再空出手去扯十二岁的凌敬云，着实是来不及哭。
显然，她这幅无可依靠的样子刺了在场所有人的眼，赵氏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。
虽然凌若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，但她也是凌若云的嫡母；生凌若霜姐妹之前，凌若云可以说是寄托了赵氏所有的希望。她谅在自己多加关注亲生女儿怠慢了她，凌若霜找她事赵氏也是能帮就帮，实在是没有想到，她凌若云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。
“多事之秋。”凌若琪头疼地揉揉眼睛。
顾玉抬起头看着凌若琪，不留痕迹地往她身边靠了靠，冷眼看着这一屋子的人，那妾也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凌若悯的尴尬，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笑。
凌若悯费力地看护四个弟妹，到底还是没忍住，眼泪掉下来。
想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，父亲母亲大吵大闹，四房整日不得安生就算了，还有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挤走母亲的姨娘。肚子里的孩子导致谁都不能动她，委屈的要死。现在母亲被害得吐血，父亲人不知道在哪，姨娘耀武扬威，她一个人守着幼小的弟妹，偏偏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能帮忙的。
“姐姐。”凌若雾抱着凌若悯的腰，她之前便哭了，如今是哭得更凶了，“姐姐不要嫁人，嫁人就没有姐姐护着我们了。”
凌若悯一哭，四个弟妹跟着哭，小孩子的哭声往往如此，尖锐、悲伤，含着说不出来的委屈。
顾玉伸手抓着凌若琪的衣角，凌若琪揽着她，样子倒是和凌若雾抱着凌若悯差不多。
凌家家主被哭声吵得头疼，又不能对着孩子发脾气，扫了眼那个妾：“你还在这里干什么？滚回你的屋子！”
“也幸亏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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